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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release you
去年四月的最后一天下午飞到上海,那是第一次见到她,隔天和朋友还有她一起去朱家角,因为是五一上海高速堵得一塌糊涂,早上九点多从家里出发坐车到朱家角已经是下午3点多的样子,为了避免回家再堵在高速上,于是我们在朱家角吃了顿饭就坐上了返途的大巴。那时和她没有什么交流,感觉她是一个高冷、难相处并且口齿伶俐的姑娘。
五一过后就去新疆和兰州出差了三个月,回北京后的那三个月时光几乎每天都在焦虑中渡过,终于拗不过内心,最后妥协了,于是开始重新找工作,一心只想逃离北京,然后重新开始,终于在去年十月的最后一天辗转来到上海,开始新的工作和生活。于是和她的交集自然也就多了一些,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即便如此,刚开始的时候和她也是没有什么交集的,每天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到上海的第三个周末,大家在家一起喝酒吃火锅,那天大家都有点喝多了,还记得和她喝了一杯交杯,那次之后才感觉到她其实也是蛮随性的一个姑娘。再到后来因为一个小插曲,为表示感谢,第一次和她在南京路一家西餐厅吃饭,也就是从这个时候所有的一切开始纠缠。
慢慢的对她的了解越多,也就越来越被她吸引,最后彻底沦陷,甚至不在乎那些世俗所谓的尊严。为了和她见面,常约她一起吃饭,无论是中餐、西餐、日料、咖啡、甜点、Brunch、下午茶、喝酒、谈人生理想、谈迷茫悲伤、聊过去未来…到现在也记不清和她去过多少家餐厅和咖啡厅。为了和她下班一起回家,故意和她说刚好就在她上班的附近,特意去巴黎贝甜买她喜欢吃的甜圈圈,然后告诉她刚好路过就买了,为了让她开心还做过什么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她在文峰买好午餐便当拿到外高桥,然后我们一起在星巴克吃的情景。我们相对而坐,她肩上披着那块纱巾特别好看,她的笑容也很甜美,然后那天我发了一个朋友圈,说我吃到了这半生以来最好吃的外卖。
今年元旦的第二天,我从北京飞回上海的当天晚上,从机场直接去徐家汇等她下班,后来她说想去喝酒,于是我们在一家餐馆喝酒到凌晨两点,我俩都有点喝多了,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像一个孩子一样,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和纯真。回家的路上,我牵着她手在路上肆意穿行,已全然不顾红绿灯的闪烁。隔天在南京西路街头又看着她痛哭,而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的抱着她,让她的泪水肆意落下,然后牵着她的手从南京路步行街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其后的日子依然漫不经心的一天天过着,每次想和她单独见面的时候总会找一些理由,无论是一起吃饭还只是坐公交地铁一起回家。
3月份的时候,逼哥在上海MAO Livehouse有一场个唱,念叨了好几年终于可以去现场听,于是在闲鱼上花高价买了两张票邀她一起去看,就像她说的从没有了解过逼哥和他的歌,所以全程她都是安静的在陪我听,她困的时候就趴在沙发上小憩,一直到演出结束才和我一起回家,当时我着实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
前段时间回深圳看望嘛妈,特别希望她也能去,正好她也在换工作的间隙期,邀请后她答应了,为此我开心了好几天,只不过我们不是一起去的深圳,也不是一起回的上海(原计划是一起回上海的,最后还退机票改行程)。她来深圳的第二天晚上和我表姐一起吃的晚饭,表姐对她印象和评价都不错,我自己每天一早从家出门去找她,无论去哪里都牵着她手,晚上很晚才回家。为此我不得不和我妈妈坦白为何每天早出晚归,这也是我第一次认真和我妈妈谈起她。不过她在深圳只待了三天,然后就自己去广州见她朋友了,这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曾经和她说过一次,我希望可以成为那个懂她让她真正快乐的人,而不是因为感动。显然事实证明所有的这一切基本上都只是我个人的一厢情愿,她不是一个会被轻易被感动的人,就像我自己一样。大多时候她的情绪总是像涓涓的溪流般,很少见她轻易的欢笑或是悲伤,有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意味。曾经我觉得这是人生境界的最高追求,现在看来发现这一定不是我想要追求的人生境界,我还是觉得一个人的情绪应该是丰富和饱满的。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不是那个能让她真正快乐的人,就像在深圳的那个晚上,我问她曾经对于自己深爱人的感觉,她说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开心或难过的像个孩子,那时我就明白了一切。
也许她曾经深爱过某个男人,后来却被伤透了心,因此她才常说道女人就要娶伤透的。不过心气再高的人,在爱情面前也都会有低到尘埃里去的时候,爱的更深的,从来都是弱者。
过去的时光似乎总是美好的,即便那些点滴全部还在你心底,那又有什么意义,毕竟我们都已不是8年前那个纯情的自己,再也做不到不期待任何回应的情感。记忆中除了曾经在纯情年少时喜欢过的那个女生和后来大学谈过的前女友以外,再到后来遇见的那些多少有些好感的,暧昧过的甚至纠缠过的,都没有像这次坚持这么久或是真这么在意。
虽然我希望可以成为那个懂她让她真正快乐的人,只不过太多事情仅凭自己很难改变。曾经和她说过我不在乎钱和时间,愿意陪她走过以后的每一天,陪她一起去她想去的地方,吃她想吃的美食,做她喜欢做的事情。可是随着时间更迭,我才发现我所坚持的或是向往的这一切本身没有什么意义,自己也有些累了,也快要做不到每天主动给她发微信,和她说一些有意义或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虽然很多时候只是为了和她说句话,因为害怕有一天没有给她发微信,从此就再也没有给她发微信的理由和勇气了,这也许是因为她基本上很少主动发消息的缘故吧。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决定选择放放手,又何必在意那些过往,正如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真正的爱情当中其实不存在谁伤害谁,我的一切付出都是一场心甘情愿,我对此决口不提,你若投桃报李,我会十分感激,你若无动于衷,我也不灰心丧气,直到有一天我不愿再这般爱你,那就让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最后借用一部片子里的一句话来告别这一切。
Please believe that I would do anything to see you happy, and so I can do the only thing—I release you.
此照片摄于4月6号朋友Nakuyi家的阳台上,她在午睡,而我坐在阳台的梯子上等她醒来!